1990年泡沫经济破灭,日本进入“失去的30年”,经历了老龄化、少子化、农村空心化、制造业外流、社会阶层固化、消费意愿低迷、企业投资信心不足等问题。
1989 年 12 月 18 日,东证指数创下历史最高点位 2886.50点;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1989 年 12 月 29 日,日经 225 指数创下历史最高点位 38957.44点。
以上是两座丰碑,日本股票指数至今未突破这一历史高点。
最接近的一次是:2023 年 6 月,日经 225 指数突破 33772 点,创 1990 年 4 月以来新高;东证指数盘中突破 2311 点,创 1990 年 8 月以来的新高。
日本经济问题,背后的原因是:
① 从历史纵向比较看,日本全要素生产率1990年达到阶段性高点后小幅回落,缺乏持续增长的动力。
② 出生率跌破1%,加速进入老龄化,已经成为日本难以逾越的障碍。
③ 1990年代开始,日本制造业占全球制造业比例不断降低,日本企业在价格、质量和创新等方面落后了。
1990 年日本资产价格泡沫破灭开始,日本经济周期性问题已经完全让位于结构性问题:企业缺乏新的增长点,银行系统不良比例较大信用扩张受限。
而且,经济衰退幅度一次比一次大,1991 年日本泡沫破灭危机、1998 年亚洲金融危机、 2001 年美国互联网泡沫破灭、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,每一次日本经济都受到重创。
结果是,每次股市上涨的涨幅都有限,但每次下跌都经常创新低。
当前,日本股市的上市公司构成,与 1990 年泡沫破灭前完全截然不同。
1990 年初,市值占比最大的是金融板块,市值占比高达 28%;其次是工业,市值占比 23%;然后是可选消费和原材料。信息技术、必需消费、医疗健康板块占比较低。
1990 年初,日本市值最大的 30 家上市公司中,16 家属于金融行业,日本银行股的市值居于全球前列,野村控股的市值超过巴克莱、摩根士丹利、花旗集团等公司市值之和。
日本电信电话公司的市值,超过 IBM、AT&T 公司的市值加总;丰田汽车的市值也达到福特汽车的 2.5 倍以上。
1990 年,确实是日本股市最耀眼的年代。
2020 年底,日本上市公司市值占比最大的是工业板块,市值占比高达 21%;其次是可选消费,市值占比 19%;然后是信息技术和医疗保健。
当前,日本金融地产传统周期性公司的占比,已经非常小了,占主导地位的上市公司是具有全球竞争优势的。可以说,过去30年里,日本经济经历了市场化的供给侧改革。
2020 年底,日本有四家公司目前市值超过 1000 亿美元,分别是丰田汽车、软银集团、基恩士、索尼集团。
市值较大且中国读者较为熟悉的公司,还包括三菱电子、松下集团、永旺、资生堂、花王、尤妮佳、小松、佳能等。
1985 年广场协议后,日本土地价格飙升、日元升值、外资大幅流入,从 1985 年到 1989 年底股市顶点,日本金融股表现大放异彩。
1990 年之后,日本股市和房地产泡沫破灭,进入低增长时代,此前与经济高速增长密切相关的周期、金融板块,开始淡出视野,取而代之的是消费、科技、医疗保健等经济转型方向品种。
日本后泡沫经济时代初期(1990-1997),顺周期板块表现较差,金融、房地产、公用事业、电信服务、能源、材料等行业龙头股全线下跌。这一期间股价表现靠前的公司,主要分布在信息技术、日常消费、可选消费、医疗保健等行业。
此时,涨幅领先的公司,主要分布于以下四类行业:
1. 信息技术(罗姆半导体、村田制造所、基恩士、东京电子、佳能);
2. 日常消费(7-Eleven、伊藤洋华堂、 永旺、全家、资生堂、花王);
3. 可选消费(本田汽车、丰田汽车、普利司通、索尼、电装公司、松下);
4. 医疗保健(豪雅、第一三公、武田药品、日本卫材)。
1990 年以后日本股市的起落,究其本质,是日本经济和产业转型升级的过程。从金融地产为主导的产业模式,转向了以消费科技为主导的产业模式。
失去的30年,主要是针对日本金融地产经济发展模式而言的。
在信息技术、工业制造、医疗保健、消费等领域,存在一大批牛股,从未失去过去的30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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